孕育者上独有的两轮冰月同时挂上中天,时近半夜子时。
前来给白家助阵的十来个朋友已经陆陆续续离开。白·岩倚在白·松的身边和权·修宜一道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终于脸色一松垮下身子来。
权一惊之下连忙展臂扶住白·岩,问道,“这是怎么了?”
“刚刚第一场,大师兄勉力应付。应该是受了内伤了。”白·松握住白·岩的手臂。他已经暗下为他输了不少真气,眼下也有点支撑不住。
权连忙接过白·岩软下去的身体,以掌为刀截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络。白·松跌到一边,闭了眼缓缓调整内息。暖儿赶过来,拉开权道,“大哥的内息与你相冲,我来助他。”
一边收拾了场地上的血迹,白家二姐白·姜这才跟干站在一边的权·修宜说起这番比试的过程。权万万没有料到当初从定水·刻和北辰·律两位御座王嘴巴里听来的论断居然是如此贴切。白家承袭的恒天门武功居然只有天赋异禀者可以修习得最高境界。如果是一般资质,那就如御座王所言是“锦衣夜行”、“暴殄天物”。这一代的白家传人中,除了白·暖天资聪颖,数算下来就只有一个拜师学艺的白·松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阿松的两个弟弟居然也习得了恒天流的Jing华。”白·姜不无感叹地说道。
此刻白·松总算是补好了损耗过大的内力,脸色恢复如初。他悄然站起来,走到白·星的面前恭敬一礼,“师傅。弟子擅自把恒天流的秘法传给了两个弟弟。您看着办吧。若要废去他们的武功,弟子也无所怨言。”
白·岩闻言不禁虎目一张,推开极力拦着他的暖儿怒道,“胡闹什么!这种事也是你随便做主的吗?”
令权非常震惊的除了白·松的独断专行还有他那两个弟弟对兄长不可理喻的服从。他望了眼白·松身后不发一言的两个少年,两个人听到白·松的话后眼中几乎毫无惊讶和疑惑。似乎认为兄长的每句话都是真理一样。
白·星也有点愠怒,拿手指点了他额头道,“你个混小子。既然知道擅自传了武功是不该,如今要怎么罚还轮得到你说话?!”
说完,白·星转首吩咐紧张兮兮的白·姜道,“去,准备一下。我要新收两个弟子入门。”
白·姜闻言喜笑颜开,连忙点头应是。
权见皆大欢喜就应景地上前恭喜了一番。白家的人也都是热情的豪爽人,眼看了成了一家都聚拢过来。几个年轻的拍着白·楠和白·梓的肩膀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刚刚的紧张尴尬气氛立马烟消云散。
白·岩强撑了望自家妻子招呼了一声,“快。准备了宵夜。等会儿拜完了师,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我们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白·梓细声细气地煞了风景,引来一干人的哄笑。
待到众人簇拥了白家三兄弟进了屋子,权忍不住拉过走在最后的白·岩低声问道,“大哥实话实话,这次来的仇家和我七情都有什么关联吗?”
白·岩看他说得严肃,肚子里面好一阵笑。他可是早听说了七情都的权·修宜是个豪爽的直肠子。上次他来迎娶白·暖的时候,郎舅两个只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如今一来就是一张严肃的脸,白·岩嘴皮子上不说心里却在暗笑:这是在紧张暖儿还是真为了仇家来路的?
看他捉了自己臂膀半点不肯放松的样子,白·岩只好把权·修宜拉到一边。
“暖儿可曾跟你说过他死活非要嫁你的缘由?”
权沉yin道,“说是说过。是为了报恩。可他没有仔细讲明。”
白·岩松下肩膀,坦然笑道,“我就知道。白·暖那小子就是个肚子里面藏不住事的人。我原先还和女姜打赌来着,赌他什么时候和你开诚布公。看来这赌是我赢了的。”权看他弯弯绕着就有点急,当下催道,“我的大舅子哎!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你就赶紧讲吧。我听明白了也好去处理啊。”
白·岩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心疼我们家暖儿啦?看来暖儿这么死心塌地是值了。”
权脸红脖子粗地催了白·岩赶紧往下说,这才了解到今天的仇家在白·暖出生之前就来白家找过茬。而当时打发走他们的自然就是权·修宜那已经作古的老爹——权·湛。
这节事说白了就是为了白家那所谓的恒天流秘法被人觊觎上了。那个人自拜入白家学习之后原先倒也中规中矩,但因为年深日久没有学到其中Jing髓就暗中揣度是白家藏了不肯教授外人。心中恶念一生他就决定用“偷”的。没想到摸遍了白家破落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所谓“秘籍”的一纸半页,反而被白家的人发现。无奈之下,那人叛逃出师门。
几年之后,他又心有不甘带着一批人前来白家闹事。时值白·暖的母亲刚刚怀了胎儿便有了落胎的症状,性命攸关。那群人堵住白家的大门,尽耍些泼皮无赖的招数不让白家的人求医问诊。其中一个居然还是功夫了得,只因为闻说恒天流武功的妙处就来挑衅。妄想找到秘籍之后就强取豪夺。白家的那个叛徒为了秘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