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人可比。
&&&&吴家虽无意剑走偏锋,搭这一对兄妹的路子,却难免被京中其他人诟病。若再攀附不成,便毁了女儿一辈子的名声。
&&&&被吴小姐这么一说,吴夫人心上添了惶恐,却又委实舍不得罗讷言这等的憨厚人。特意寻了个时机特意请罗讷言前来说话,婉转表达了想与他结亲的心意,也表明自己府上的心意,不是攀龙附凤之人。
&&&&罗讷言哪里晓得自己如今成了香饽饽,被吴夫人一席话说得云里雾里。初时是大喜过望,再听吴夫人吞吞吐吐,显然对府上的身份有些芥蒂,到惶恐自己如今依旧是白丁之身,无法与吴小姐相配。
&&&&他虽然爱慕吴小姐人品端正,却生怕自己辱没了佳人,黯然苦辞道:“蒙侍郎大人与夫人厚爱,讷言感激不尽。只是讷言已然立志终身从医,此生不会再考取功名,唯恐委屈了小姐千金之躯,还请夫人收回成命。”
&&&&吴夫人摆手笑道:“罗大夫,您这话刚好说反了。且不说您身份尊贵,我们只怕自己府上高攀不起,全没有旁的意思。”
第七百一十五章 傻福
为着女儿终身幸福,吴夫人与罗讷言推心置腹,再次说道:“说起来我夫妇这条命都赖罗大夫出手相救,我家大人敬重您老实憨厚,如今想要成就一段锦上添花的佳话,还望罗大夫三思。”
&&&&罗讷言心里其实早留了吴小姐的倩影,只因觉得双方之间差距过大,虽有些念头一闪而逝,却也任由它如烟花易灭,不曾想过要抓住眼前的幸福。
&&&&偶与吴小姐闲谈几句,罗讷言亦是端正守礼。他敬重吴小姐珍重芳姿,虽然视线常为那抹轻素的身影牵动,却从没有一句话外之题。
&&&&如今吴夫人的话虽令罗讷言动心,也令他沮丧。他想到吴小姐天人之姿,又是官宦贵女,生怕自己委屈了佳人。再则怕吴小姐瞧不上年已双十的罗蒹葭,如今依旧盘桓在罗氏药铺之中,两人日后相处不易。
&&&&他心上十分彷徨,一时取舍两难。待要一口拒绝,却又舍不得那般梦绕混牵的人物,只向吴夫人深深一揖,请吴夫人允自己想上几日。
&&&&闻得罗讷言并未一口应承,而是以自己贫贱相辞,暂缓几日之期,吴小姐思前想后,趁着一次罗讷言替吴夫人复诊,在垂花门前唤住了他。
&&&&丫鬟立在廊外等候,吴小姐向罗讷言浅浅一福,请他凉亭里头说话。
&&&&罗讷言心间甜蜜与酸楚并存,一时不晓得何去何从。他恍恍惚惚随着吴小姐在凉亭里头落座,吴小姐含羞带怯,说话却十分清晰:“罗大夫,我私下揣摩,你的顾虑有着两重,却全都立不住脚。”
&&&&罗讷言轻轻一叹,语随人意脱口而出:“吴小姐既晓得讷言的顾虑,便全当没有这么一回事,日后相见大家依旧是朋友吧。”
&&&&吴小姐手上搅着丝帕,嫣然一笑间面上飞起淡淡烟霞,她低低说道:“罗大夫,你第一重顾虑是自己的出身,你觉得自己一介秀才,配不上我这侍郎府的千金,是也不是?”
&&&&罗讷言心里苦涩,微微点头应承:“人言可畏,讷言不想令小姐日后遭人飞短流长,更不想令旁人指责讷言攀附权贵。”
&&&&吴小姐两手交叠而坐,更显端庄肃然,她悠悠一叹,慨然道:“罗大夫,你当真是大智若愚。若说攀附二字,其实如今是吴家高攀于你,难道你不晓得多少侯门显贵想要拿自家嫡女与你联姻?你虽是位大夫,背后却立着夏家与宫里头那样的大树,是你自己懵然不知。”
&&&&时有官媒光顾罗氏药铺,议亲的对象里头确实有官家嫡女,罗讷言榆木脑袋不开窍,只蹊跷自己如何转了桃花运,何曾往自己背靠的大树身上留意。今日听了吴小姐一席话,方才茅塞顿开。
&&&&吴小姐侃侃而谈,继续往后头说:“罗大夫,你的第二重顾虑便是嘉义县主。你唯恐我日后与她相处不易,心上才十分两难,对还是不对?”
&&&&心事全被吴小姐说中,罗讷言垂头应道:“妹妹那些年受了不少苦,如今是孤寡之身,我的确不忍心叫她再受委屈。”
&&&&吴小姐随手摘下亭边一朵旁溢斜出的芍药花,将花瓣撕成一片一片扔到亭外溪中。她低低开口道:“罗大夫,你并不是县主本人,焉知她的苦乐?岂不知你怜悯她寡居之身,她自己未尝不是安之若素。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这两重担忧,一重也立不住脚跟。”
&&&&吴小姐人比一旁的芍药花更动人,一席话娓娓道来,始终有她的道理。
&&&&罗讷言低头思索,竟无言辩驳。彼时罗蒹葭已与他明确交过底,自己矢志终身不嫁。吴小姐这一席话,到暗合罗蒹葭的心思。
&&&&瞅着罗讷言垂头不语,吴小姐招呼丫鬟添茶,泠然说道:“人只有太过自卑时方才会太过自傲,不如随时摆正心态。你细想想,并非是怕我瞧不上你秀才的出身,而是你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