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纠缠一起,打得密不可分的两人。
六王子虽满心不愿,自觉得族中勇武第一,要军士相助擒杀一人太过有损自身的威名,可也知晓,另一个汉人能冲出三千军士的围杀,冲破手下大将亲领拦截的第一层防线,自是不可小窥!虽说他并不怎么认可祭师们在鞑靼国过高的地位,却也不愿惹起那些人的反感,这对日后的将来,可也是能让人头痛的麻烦。
马刀挥动,六王子已失了继续打斗的兴趣,只待将这男人逼开一瞬,自有身后的将领下令,军士们当可生擒了此人,过后再来逼问武艺也是无妨。
离伤身形一闪,贴着一旁的长矛,险险避过这突然一刀。
那将领眼睛一亮,高举的右手猛然挥落!
六王子瞬间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倒退飞落入几名将领之中。
“杀!”数百上千鞑靼军士齐声大喝,长矛猛的刺出。
被突然响起的杀声惊得心头一跳,手中玄冰剑慢却半分,眼见那六王子脱出自己的剑势范围,离伤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长矛一片,却并未伤到离伤分毫,堪堪抵在衣裳之外,更有几柄直直指在脖颈头面之上……
离伤面色惨变,如被点xue,定在了原地。身前身后无数的利矛尖处透来的寒气,教他不敢再动弹分毫。
落稳地面的六王子抬眼看了看,无趣地挥了挥手,道:“捆了,带下去。”
“是。”两名鞑靼军士应声走上前来,方才抖开了手中的绳索,还未及绕上灰衣男人,只听空中一声狂怒的厉喝:
“谁敢动本宫的人一下?想找死的本宫成全他!”
一道血影自天而降,鞑靼军队的制式长矛带出一片淡红血色,快如鬼魅地瞬间连刺数十下……
“啊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离伤身周的长矛纷纷落地,而持矛的鞑靼军士或是手捂咽喉,或是手捧着脸面,连带着他们身周一些未指着离伤的军士颓然倒地。
“宫……”闻得这熟悉得不能太熟悉的狂怒之声,曾经听来心惊胆颤,此刻却是这般暖入心脾,离伤喜不自禁地转头望去……
“主……”惊喜的声音急转直下,变成了隐隐含着惶急的惊忧……
眼前的慕白,俊美依旧,像征着身份的紫衫不知何时去了哪里,此刻一身原本雪白的里衣已被染成了深暗的血色,双臂与双腿处只余几丝布条,道道伤口淹没在暗红的血流之下,也不知那究竟是他自己的血ye,还是旁人的!
被血ye染红的发丝微微扬起,一张血洗过后的脸庞早已没了半丝青涩,微翘的唇角露出颗颗森白的利齿,寒光四溢的双眼配合着脸上那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Yin森诡异。
“很好!敢伤本宫下属,错过今日,你们最好晚上睡觉也安派上人守着……”充满杀气地视线在离伤身上数道伤痕间一转,落到了人群之中的六王子与赶将过来的八名将领身上,慕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深。
“哼!瓮中之鳖还敢大言不惭!”一名将领双目一瞪,上前一步,正待说话,却被斜次里一只拦过的手臂阻住。
“本宫?宫主?阁下是谁?”六王子眉头一皱,心头瞬间将明国暗探传来的消息梳理了一遍,心头‘喀噔’一响,一个传闻浮上心间,拦住了手下将领的狠话,六王子缓了缓口气,看向全身血红的慕白。
“本宫慕白,怎么,六王子带了这大军来对付本宫,却连你要对付的人是谁都不知晓?”慕白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理四周蠢蠢欲动的鞑靼军士,大步走向呆立原处的离伤。
“慕白?碧心宫?”相比这些完全不懂得中原情形的军士们,六王子显然知晓得极多,眼神复杂地望向那千军丛中优如自家后院的血色人影一眼,不由头痛了起来……
真的……是他……离伤直直地望着满身鲜血,却混不在意的慕白,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我的宫主……冲破鞑靼王军的包围,却没有独自逃走,反而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救助自己……可是……原本应该擒下鞑靼六王子,以为人质援助宫主的自己,却反而半天没有寸进,还连累得本可以逃走的宫主再度身陷重围……
望着眼前越走越近的身影,离伤心底悄悄升起一股浓浓的满足……如此,足够了!宫主,便是要离伤用一生去等,离伤也心甘情愿……
动作绝不温柔地将痴痴望着自己的男人转了圈,眼睛在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一扫,慕白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眼中的寒气却越显Yin鸠。
“废物!捉个人也能伤成这样,是不是做了护法便觉得可以享受清福了?”慕白平平淡淡,和和气气,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了之类的话语,可这话语的内容,却是将正觉得心中的温暖即将溢了出来的离伤惊醒回神。
“属下知错,请宫主责罚!”条件反射般的请责之语脱口而出,离伤严肃了脸色,单膝跪地。
“起来罢!”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低头站起的男人,慕白转身看向人群中的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