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不可掉以轻心。”
闽王颌首:“我们准备充足,形势本就对周帝不利,等他兵力全调过来,会有一场大仗。”
王珈咬开王骥的手,奋力发言:“那怕什么,他们在调兵,咱们也有啊!凌天霸说后面还有两批呢,转头就到,他们这只是第一批!”
拼人数,自己这边几个国呢,怎么可能拼不过!
对此形势,周尧亦有自己的理解。
的确,他背靠诸国势力,打多少仗,都不会害怕,但周帝掌权数十载,并不是心里没计算的人……该当心注意的,万万不能忽略。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做好最好的自己就是。”
“嗯嗯,最好的自己,肯定是能赢的么!”王珈跳着脚,挣开王骥往远处跑,“一身又脏又臭的,尧尧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好一点啊,别怕,也别有心理压力,多笑笑啊多笑笑!”
随着王珈的离开,众人也慢慢跟着散去。
兰林春送周尧回了大帐,眉心微皱,欲言又止:“王珈说的对,形势已经如此,担忧无用,殿下您……自己安好,方才是我等大幸。”
周尧眼梢垂下,轻轻“嗯”了一声:“好的舅舅,我记下了。”
所有人走后,周尧走到帐内坐下,背着着软软椅垫,看着桌上冒着氤氲水气的茶水发呆。
他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这些时日,周尧其实人前表现的特别好,Jing神饱满,气派十足,每个布局都非常稳,决策下的也都非常果断,不管一直跟着的,还是新进附上来的,都对他的表现相当惊艳,交口称赞。
做为大周二皇子,做为手持传国玉玺的人,他表现的非常好。
可每到晚间,他必然失眠,很难入睡。
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或者说期待什么,身体再累,再撑不住,躺上床,也没有睡意,眼睛睁着,是睁着醒,闭上,是闭着醒,眼前一片五光十色,仿佛什么都有,认真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仍然如此。
哪怕赢得大胜,高兴劲也只有白天,入了夜,他抱着被子,辗转反侧,连连叹息……
怎么就睡不着呢?
比之以前,到底差了什么?
周尧睁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摸着枕角纹路,眼神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差了……一个人。
想起那个人,心尖就一抽一抽的痛,错过了上辈子,这辈子真的还要再错过么?
封姜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连信儿都不肯送一个过来?
是不是……缘份就这样尽了?
忍不住,眼角shi滑,眼泪滑了下来。
被子底下,周尧蜷成一个球,和以往一样,哭着睡了过去。
夜静更深,风拂过帐帘,微冷。
空中似有人影闪过,又似没有。
轻烟似的人影如鬼魅,轻巧穿过帘子,进到了房间,爬上了床,将蜷成一团,没有安全感的人抱到怀里,细细吻去他眼角的泪痕,轻轻拍抚他的背,安抚他所有的不安。
一张床,两个人,天生契合,依偎的样子特别美好,少了谁都不行,哪怕距离少一寸,也是那么不和谐……
黎明醒来,周尧指尖微颤。
是梦么……
他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手里好像抓到了什么,温暖又有力,坚定又眷永,仿佛一直都在,永远都有,给人以支撑的力量。
“是你么?你来了么?”
帐内空空,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等了良久,耳边听到的,仍然只有呜鸣风声。
掌心空空,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抓住。
所以,是梦。
只是一个梦……
周尧想忍住的,很想很想忍住的,但眼眶子就是这么浅,这么不听说话,为什么一个劲的掉眼泪,为什么!坚强一点好不好,外面一票大臣士兵,都在等着他,看着他呢!
实在不想再用煮鸡蛋了!
周尧抱着膝盖,紧紧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无声的哭。
他难受,在帐外看着一切发生的封姜更加难受。
这样的小哭包……真是愁的他心肝颤。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该狠着心把小哭包喊醒,说说他的事……
但是不行。
封姜狠狠抹了把脸,极深,极眷恋的看了周尧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后,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何时了……
他也想每日来,但不行,形势不允许。
封姜武功非常高,周尧所带队伍里,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再加上功课做足,又有夜色掩映,他这一趟来,没惊动任何人。此时正是天亮前最安静的一段时间,晨起的人还非常少,只要注意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就是这么不巧,王珈昨天打完仗,特别兴奋,夜里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