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托您的福,我做期货挣了些钱。”
&&&&李承运还是觉得自己大概听错了什么,拿起那张卡看了看,“多少钱?”
&&&&“两百万。”重岩也愣了一下,“利息是按活期算的,少吗?”
&&&&李承运,“……”
&&&&李承运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上次程瑜出面,借着温浩的手算计了重岩一道,他倒是给重岩拿过去两百万,不过那个时候重岩可是高高兴兴的就收下了的。
&&&&重岩心说这是因为酒色过度,所以老的太快,记忆力都衰退了吗?
&&&&“就是我刚来没多久的时候,”重岩其实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天了,“你说让我拿着花,我说回头要还你的。”
&&&&李承运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就是他把李彦清接回老宅之后没多久。不过具体什么情形,他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当时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这个孩子吧。
&&&&李承运郁闷地看着他,“就这么跟我见外?”
&&&&重岩被他这么盯着,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话不是这么说的,该收的我会收下,该还的还是得还。我又不是不挣钱。”说着,心里有些得意,忍不住就想在他面前显摆一下,“我这半年炒期货挣了两千万。有钱!”
&&&&李承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说这小兔崽子是大老远的跑来跟他炫富呢?!
&&&&重岩一想起存折上的那一串零,心里就美滋滋的,“要是没钱,我想还也还不上,你说是吧。等过了年后我大概还要再开一摊买卖。”说着又挥了挥手,“这卡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拿去随便花。”
&&&&李承运被他财大气粗的架势气得笑了起来。他活到这么一把年纪,还是头一遭收到儿子给的钱。这感觉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你把钱都转出来,期货不做了?”
&&&&“做还是要做的,”重岩一脸认真地解释,“不过年后我打算暂时收收手,最早也要等到年底再说。”受金融风暴影响,这一年的进出口业务大幅缩减,期货市场也收到不小的冲击。上一世张赫给他上课的时候,曾经特意强调过。
&&&&李承运心头一动,眼神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不看好明年的市场?”
&&&&重岩犹豫了一下,这种事情其实真的不好说。虽然多活了一辈子,但是所有的事情会不会还按照原有的节奏来发展,他也不能肯定。李承运还在等待他的回答,重岩只好含糊地说:“进出口方面可能会有风险。如果进出口业务缩减的话,期货市场也会受影响的。”
&&&&李承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缓缓点头。
&&&&“还是小心一点儿吧。”重岩见他沉默不语,便安慰他说:“企业么,肯定要为潜在的流动性危机做好准备,对吧。不过这谁都知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李承运摇摇头笑了。马后炮谁不会,难的是拥有一双能提前察觉危机来临的利眼。这一刻,李承运终于对这个一直以来只肯叫他“李先生”的儿子生出了几分激赏。
&&&&“李氏名下的产业也是时候进行整合了。”李承运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重岩,有没有想过来李氏工作?”
&&&&重岩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很稀罕么?我又不是没有钱。”
&&&&李承运,“……”
&&&&“有钱、有闲、不会累的像驴一样,”重岩吊儿郎当地抖腿,“我日子过的挺舒服的,干嘛要上李氏来找不痛快呀?”
&&&&李承运心想,难道在他心目中老子就是一头拉磨的驴么?
&&&&“再说了,”重岩扫了一眼办公室虚掩的房门,贼溜溜的压低了声音,“再说储君尚在,并无过错。皇上三心二意,让储君如何立身?岂不是江山社稷之祸?”
&&&&李承运没好气地瞪他,“吃饱撑着了?好好说话!”
&&&&重岩的表情变得正经了一些,“李氏在目前的阶段最重要的是求稳。百年基业,哪怕疆域扩展到了全世界,也要守得住才行。成吉思汗与你相比如何?他当年打仗,往西最远打到了多瑙河畔,往东最远打到了库页岛,那又怎么样?”
&&&&李承运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每次听重岩这样长篇大论的说话,他都觉得他的话里有漏洞,像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又总是抓不住这些漏洞。
&&&&“所以做人要知足啊。”重岩老气横秋地整理了一下校服的袖子,“李氏在你手里扩展的太快,它吸收的东西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你正好可以借大少之手沉淀一下,巩固巩固你的江山。相信我,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做你的接班人了。”
&&&&重岩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细节,他死前似乎立过一份遗嘱。遗嘱的内容是如果他不幸过世,要把李氏交到李延麒的手中。他当时也是这般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