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阵,明明应该是四级的水魔法,但它通过这个笔画的变形让魔力重复流动轨迹以达到最大利用效率,所以这个卷轴有媲美五级魔法的力量,你知道五级魔法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需要——”
“请说正事吧。”兰姆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魔法师接话了。
“咳咳,好,那请你离开吧。”玛瑞召集了魔法师围成一圈,开起了小会。
兰姆和一群骑士与剑士像被抛弃的流浪犬一样可怜兮兮地蹲在外围,不过就算给他们旁听的权利,他们也绝对不会去听的。
魔法师们叽里咕噜地商量完,一拍即合地觉得这简直是个完美的主意,一个个摩拳擦掌撩袍子恨不得马上为这了不起的水魔法添砖加瓦。
玛瑞指挥着炼金术师在布满水迹的路面上清出一片干燥的土地,与水元素毫无感应的魔法师负责在地上绘制魔法阵——这个气势磅礴的水魔法的阵型也来自于某个神秘法师的“遗物”——有能力驱动水元素的魔法师则开始冥想,为接下来的攻击养Jing蓄锐。
兰姆默默地退了几步,把主场地让给那个突如其来的女士,但后者立刻喝道:“站住,骑士们,在魔法结束后,你们负责冲锋,最后清扫敌人是你们的活!”
兰姆学乖了,不去和一个手握实权的魔法师争吵,只是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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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瑞仰脸观察着天空的情况,金色的卷发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与性格背道而驰的柔和。当云层移动到她预想的位置时,玛瑞猛然拉开手中的卷轴,一个硕大的魔法阵凭空浮现,柔软无害的云层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聚集在前方,这场人为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兰姆好奇地眺望了一下,他从没想过魔法居然真的能改变天气,虽然只是一小块区域,但这是他们rou搏系永远也做不到的。
玛瑞用完卷轴后便将那褪去文字的羊皮纸随手一丢,转身去往他们魔法师集合的地点,随时准备化作一股力量投身到主攻魔法之中。
兰姆则像一只看门犬一样,在战场的边缘观察着内弗尔的营地。
雨愈下愈大,连他所在的位置也被波及,飘来了一些细雨——好在他已经shi透了。
这场细雨让他的视线有些受阻,对面的情况已经看不太清了,他只好打道回府,去瞧瞧那群魔法师做得怎么样。
如果时间能倒退到这个时候,兰姆发誓他绝对不会迈出那几步!
因为之前的水魔法,与这场由同一个人所施展的祈雨术,他们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军旗倒了下来,被水流冲刷到了离兰姆十几米的脚边。
真是的,虽然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冲锋用旗子,但军旗落地会让士气大减,兰姆摇摇头,上前几步,弯腰去捡那面旗子。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磅礴水声。
兰姆开始以为这只是雨势增大带来的声音,但他随后发现落在身上的雨点还是那么不痛不痒,但有着雷霆之势的水声却以极快的速度灌进他的耳朵。
等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声音来源时,那股巨浪离他只有几十米了。
“不是吧!!”
兰姆大叫一声,丢下碍事的旗子撒腿就跑。
但世界上有跑得过海啸的人吗?就算兰姆上校在军队里体能再强,剑法再好,他也不可能和一股由近百名魔法师一同完成浪chao一较高下。
在他被卷进水流的时候,他在想:该死的魔法师!!该死的玛瑞!!!
在他带着强大力道撞上路边树干的时侯,他在想:这下子内弗尔的人一定能被全部剿灭了吧!
在他拼命抓住那个被冲走的树干,用尽全力呼吸氧气的时候,他在想:不管是谁都好,快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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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令完全队的玛瑞撩了一下金发:“太完美了,兰姆上校,指挥权还给你。嗯?兰姆上校?”
“报告,兰姆上校还在战场前方。”士兵回答。
“不是吧,那里可不是特别安全,”玛瑞嘟囔了句:“不过刚才他在的位置离水阵还是有那么点距离的,应该不会傻到被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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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肋骨一定是断掉了!
兰姆猛咳了几声,意识在逐渐恢复。
等等,他没死?在这种情况下都能不死,一定是因为他每天向维拉女神祈祷的缘故。
肋部的疼痛在慢慢地减退,兰姆有点吃惊,这是有人救了他了吗,而且是一个牧师?会治愈之术的牧师能被尊为红衣教主了,为什么能在这么偏远的战场出现?
难道,难道是维拉女神特意派来的?
“菲利,怎么样了?”
噢噢噢,这个声音真好听!兰姆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这位女神来使的模样,但眼皮沉重得很,他只能继续听着。
“死不掉。”
哇,这个语调超冷漠的,一听就不好相处。
“真的很奇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