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面临着两种结果,一是二月红妥协,皆大欢喜(不不不,二爷不会欢喜,只有佛爷欢喜);二是二月红拒绝,自己就这么失恋了。
看到二月红难过,张启山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为了今后能满足自己放纵的淫欲,张启山狠下了心肠。
“二爷,我们是为了快活才在一起的,如果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不愉快,何必难为彼此呢?”
张启山又是一怔。
也不知为什么,他本以为自己听到二月红说自己是婊子会生气,会委屈,会反唇相讥,但他没有。他只是突然觉得好累,累到没有力气和二月红吵架。
嘴唇蠕动了半天,张启山不知如何接二月红的话。他只是随口一诌想试一试他,没想到二月红会这么动怒。
张启山靠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头低垂着,无力感更重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爱情,没有非谁不可的绝对,把握和放手都是可能的选项。
“如果二爷能受得了我不检点,咱俩还是可以睡觉的情人,如果受不了我这样,还是趁早分开的好,至少还能是朋友。”
他甚至不想故意挤点眼泪出来,以此博得二月红的心疼与同情。
“想不到是真的,张启山,你居然还能这么坦荡地说出口?!一个男人一根肉棒无论如何满足不了你对吧!”
“曾经我觉得我们俩还挺般配的,一个戏子一个婊子”二月红眼眶泛红,“只是想不到你拴住了我,我却栓不住你的心你的身子。”
张启山既感觉自己很混蛋,又觉得自己毫无过错,是二月红太缠人。
心脏仿佛被攥住了般,疼痛酸涩。
随后便讪讪地理了理衣服。
转身离开了。
到家时,小军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
当他又抬起头来直视二月红时,眼神坚定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从张启山的话里,二月红明白张启山对待自己和对待他的所有床伴是一视同仁的。甚至他还用结束关系威胁自己接受他的淫乱放荡。
“二爷,你再这么凶我,我眼泪就要下来了。”
二月红怒目圆瞪,一拳砸到旁边的木桌上,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结束?还是继续?
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张启山最喜欢用性爱来麻痹自
心里想得凶狠,只怕一遇到张启山真的发小性儿,二月红又心软的不行。
还欲开口说些什么时,二月红下了逐客令。
小军爷起身,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二月红眼中的怒火更甚了。
而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二月红第一次,丝毫不顾及张启山感受,脱口而出伤人的话。
“我心里,当然有你,但是……但是”张启山说不下去。
二月红瞬间瞳孔放大,手先于头脑的将张启山从腿上推下去。
这个念头一出,二月红就在内心唾骂自己下贱,那个骚货哪里求不到安慰,哪里轮得到自己来担心。
话摊开来说,虽然明了,却也决绝。
“张启山你说的是人话吗?”他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我这里满满的都是你,你呢?你那里有我的位置吗?”
做床伴,一起享受身体的愉悦,腻腻歪歪,只是自己不是他的唯一。离开他,一别两宽,任他和别人风流。相比做床伴,离开张启山才更让他痛苦。虽然面临着和别人分享张启山的委屈,但如果张启山注定淫荡,何不让自己也进入他的生活呢?况且一想到张启山光裸着身子和自己搂搂抱抱的场景,二月红就越发觉得无法割舍下这么一个尤物。
“红二爷,”张启山叹了口气,“我不会介意你去和你的老相好们重温旧梦,你也别管我,行不行?”
一下午的时间,二月红收拾好了怒气和悲伤,虽然心里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开始认真地考虑张启山的话。
不等二月红做出反应,张启山继续说。
其实张启山在心里把二月红当做不同于其他床伴的存在,因为自己是爱他的。但又不想让二月红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的特殊地位,担心爱会成为二月红制约他的把柄。
明明伤自己这么深,却还是无法去讨厌他。
张启山看起来与往常不同,看起来心神不宁。
二月红突然担心张启山是不是真的会哭泣会流出眼泪,自己口不择言的话会不会让他难过。
把话挑明了说出来,张启山仿佛一下子释然了。
这便是一个取舍的问题了。
张启山一惊,踉踉跄跄地堪堪没有跌倒。
他料想到二月红会生气,但没料到二月红会这般和自己发火。张启山一时怔住了。
张启山心里也不宁静。
恃宠而骄的时间长了,张启山把宠溺当做理所应当,更何况他从来没受过二月红一句重话。
“滚出去,别在我眼前出现。”
我以为的特别,原来只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