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气。」
她沉默了一阵，楼潇看不懂她的眼神，只好去看漆黑的水面。
「我叫程芯。」
「我刚刚对你说的，还有昨天说的，还有前天说的，还有以前说的……总之你都不可以说出去喔！」
「不要。」
「……嗯。」
「别说我乖。」
「说你乖也不行？那我就把你当成坏孩子罗？看招！」
「只是习惯的话，应该算还不错吧。」
「我一开始就在这了。」
「喔。」
「你平常又不说话。」
「哈哈哈你真的好可ai！」
「……没有。」
老实说她真的觉得，这个白天ch0u她鞭子ch0u得很欢，晚上就跟她有说有笑，还坚持违反规定告诉她名字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而且病得不轻。
「……真的很难相信你的年纪还这麽小。」
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
「也是……过的还习惯吗？」
师姐的手往她腋窝搔去，有点儿痒，不太舒服，但是……心情很好。
「我们为什麽来这里？」
「乖，承认的真快。」
已经习惯这种情势，她仍旧当所有人都不存在。那些没什麽杀伤力的恶言恶语、没什麽影响的狠踹，都被她无视，也被她记下了。至於关心她的话，她也一概当作听不见。
「……」
「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话。」
飞鹊门能让快si掉的人活过来，琴韵阁弹琴很好听，暮雪城主美得像仙nv，鉴华派……说了半天她还是听不懂是做什麽的，应该是专逞英雄吧。
「……」
「嗯？」
「……」
「程芯。」
「外面？」
下来的。倒是元思思，在这里几乎是nv王般的存在，待人处世谦和，相貌乾净又不过於突出，口齿伶俐，心思细腻善解人意，从一开始就是大家的宠儿，说大半的人都听她差遣绝对不夸张，也是因为见她对楼潇友善，所以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找楼潇麻烦。
「所以，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吗？」
凉风徐徐吹过，空气闻起来很舒服。她无法理解，为什麽这里会有一个祥和宁静的地方。
楼潇见她很理所当然的把手伸过来捏自己的脸，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把她的手挥开，最後还是决定任她又捏又戳了。
「咦？」
「没有。师姐都很凶又不通人情，我这样的可是异类中的异类。」
「g嘛？」
「对吼我差点忘了！我们快回去吧！」
「老实说！」
「对了，潇潇。」
「可是我如果这样叫你被人听到了……」
「其实这些东西我不应该告诉你的……」
「喂……」
「你从哪儿来这的？」
「第一天报名字的时候你听过了。」
「哈哈，我可没有在夸你。」
「你会吗？」
「竟然不怕痒……可恶，好想看你笑。」
「……」
某个身上的伤疼得她睡不着的夜晚，所有人都睡了，她一个人看着门外发呆。夜幽忽然探头进来，示意她跟她出去。她疑惑地歪了歪头，轻轻下了榻，走出去见门外只有夜幽一人，其他师姐的细微鼾声从那间屋子里传出来。夜幽是一个人出来找她的？为什麽？
「你的声音真好听。」
「诚心？」
「可是门规……」
「师姐？」
「你是不是在想诚心诚意的那个诚心？」
「……再不回去没关系吗？」
「你讲过的有什麽是应该告诉我的？你就不怕我跟阁主告状？」
她们来到了一个功能不明的水塘，夜已深，塘里应该有游鱼——师姐是这麽说的——只是光线太暗了看不清。四周的杂草对楼潇来说有点高，所以夜幽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怎麽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看这里有其他人吗？」
师姐没有食言，真的给她讲了关於外面的世界的许多事。
「别搔了。」
「你们的师姐呢？也有像你这样的吗？」
「她们
「笑一个我看看？」
夜幽带着她走过许多她不知道的小径，为了防止脚步声被人听到，还乾脆直接抱着她走。她不习惯这种感觉，但是……不讨厌。
在那之後，程芯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她。
「是吗，谢谢。」
「让师姐说给你听吧……对了，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以後你也只能这样叫我。」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