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风景。
我嫌她幼稚,于桓居然也跟她小学生似地赌气:“再见,不送。”
作业很快写完,那只鸟居然已经和人类建立起了信任,一动不动地任由发小给它梳羽毛。
身下的腰胯难以忍受地挺动,每一次起落都将那作恶的手指含得更深。
目送她离开以后,于桓的台词也很经典:“这么舍不得?”
黎茗捧着杯子喝水,不知道用的什么口红,居然没有留印:“下次是哪次?”
我说:“谢谢谢谢。”
于桓的脸就近在咫尺,戴眼镜的坏习惯,总是不能完全地睁开眼,长睫沾湿了三两根地黏在一起,眼底有水光和雾,从红透的眼尾洇出来一道泪痕。
他不肯打开牙关,我把他的手折到身后,五指顺着缝隙扣住,把他的腰压向我的身体,下身顶到我小腹的时候,他想说话,我用手托住他的后颈,吻到了最深处。
他不回答,凑上来继续和我接吻,眼镜滑落鼻梁掉在地板上,居然也不去在意是不是碎了,放任自己下坠,带着我一起摔倒在床的中央。
他的鼻梁生得很挺,眉毛很浓,嘴唇有点太薄,接吻以后肿起来一些却正好,颜色从浅粉变深,下唇被我咬破了出血,一点艳红。
怎么办到的?我那时候想,它不是飞不起来吗?
于桓说:“你是不是就喜欢女的?”
行啊,不说话就别说话了。
我走过去扯住他的T恤,不必多用力就把重心不稳的他扯得向我跌倒,然后咬住他的下唇。
于桓只是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似的偏过脸,被迫高举的双手反转扣紧了床沿,上面那张嘴哭着求我别看,下面那张嘴却淌着水地求我操他。
我让程思婷用一个橡胶指套灌满了水,胀满得像个猪尿泡,底部扎小洞,指使她捏,用力捏,朝着麻雀。
“我送你到楼下。”我说。
麻雀摔坏了翅膀,飞不起来,也不吃我喂的米。
我张着嘴回头看他,看着看着,都气笑了:“我喜欢女的?那你算什么?”
我想他今天是很反常,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你有病吧,她是个女的。”
于桓忽然偏过脸,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温热的舌头笨拙地卷着我的指腹,湿痒。
他又不说话。
我在亲吻的间隙里笑着问他:“怎么?你打算和女人争宠了?”
真迷人啊。
我在最后关头撑住了手臂,才避免了咬破他舌头的危险。
十多年前申城的冬日可以冷到零下十几度,我并不确切记得那日的天气,只记得那只鸟不停地发抖,几乎痉挛,而我的脸上没有表情,在回忆的图画里像具苍白没有感情的木偶。
我压下身,折着他的大腿俯到他耳边咬住耳垂,手指深入浅出地开始侵犯他。
我该庆幸为了靠在床头玩手机,做了布艺的软床靠,不然我真怕他死活不肯修的指甲抓劈了。
“那么,等你约我。”黎茗站起来,朝于桓张开手指打招呼,“弟弟,小周老师就还给你了~”
在攻击到某一点时于桓陡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搭放在被子上的长腿盘到我的腰上,“啊”地一声尖叫,尾音颤抖而婉转地落下,像是凄婉的哀
起初于桓还想忍住呻吟,把嫣红的嘴唇咬得更红,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听他放浪形骸地叫出来。
程思婷惊呼地责怪我:“你干嘛?!”
它是自己撞到我家里来的。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到过去,想起那只麻雀。
第二天的早上,我打开白炽灯,像道舞台的追光打在那只鸟的尸体上。
可我伸手过去,这脆弱的信任立刻消失,它避开我的手指,并且振动还没有痊愈的翅膀,打翻了水杯,浸湿我的作业本。
我鬼使神差地抚摸着他的脸,从眉骨、眼尾、到嘴唇……
妈妈找来一个纸盒子,让我养它,脸上有一种给我找到玩具的炫耀表情。
“?”我总疑心她特意捣乱,有什么事不能微信上聊,“下次当然是下次,反正马上暑假了,随时。”
我喉咙一紧,拇指用力压住他的舌根,捏住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桓不说话。
好在黎茗终于没故意把这句客套也当真:“不用了,陪你的小男朋友吧。”
那时的发小来我家看它,我把它放在作业本旁给她观赏,自己专心地写字。
我循着它足上的那根红绳向上看,细绳缠着裸露在外的电线,一圈,两圈。
他反抗的力量立刻松动,半推半就地和我到了卧室。
棉质的白色T恤衫卷到交叠的手腕缠紧,我把于桓的一条腿架到我的肩膀上,清楚地看见了他正在紧张地翕合的后穴。
我不记得后来的对话,但那画面却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