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让黎秋意滚时,裴明瑾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是皎皎的弟弟吗?以前没听过皎皎提过你,我一直以为皎皎是独生子呢。”
“你知道狗都是怎么行走的吗?”我站的有点累了,于是我伸出双手搂住了裴明瑾的腰身,将整个人的重心倾倒在他的身上。
我摩擦着指腹,默默的心想着赵然岐那句“黎秋皎睚眦必报的很。”到底有多睚眦必报呢。
黎秋意听到我的话后,圆润的杏眼猛地一亮,他点点头,乖顺的站在门口,“我想进来,哥哥。”
青年面色苍白,那双眼含着湿意,他的唇上下蠕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下一秒,青年从身后抱住了我,力气很大,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中。
我皱着眉,只觉得赵然岐瞎操心,黎秋意睚眦必报?在我看来完全是假的不能再假,要真是如赵然岐所说,我揍他的时候,怎么不见黎秋意回过手。
“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黎秋意露出了害怕和难过的神情,他的眼神飘忽散乱,不知落到了哪一处。
赵然岐一听我这么说,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他神情厌厌的转过脸,语气没什么起伏,说:“女朋友呵。”
裴明瑾放开了抓住青年头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右脸笑着说。
黎秋意紧张地揪着衣角,白皙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期待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好了,把他扔出去吧。”我冷冷的看着地板上流淌的血,清洗这些血迹是件很麻烦的事,我皱着眉思考该怎么解决时,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房内响起。
说:“我没什么兴趣,你玩吧。”
忽然,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哥哥他怎么流了好多血。”黎秋意呼吸急促,仿佛只剩一口气,他指着躺在血泊的青年,双肩抖索,似一只受了惊惧的稚鸟。
滚烫的呼吸随即扑在我的耳垂上,后背传来了青年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怦怦不停,无不在告诉我,青年对我有意思。
裴明瑾却没打算放过他,那张俊美无涛的脸面挂着无边笑意,他蹲下身,抓住青年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地板,“这是欺骗我的下场。”
赵然岐曾经对我说过黎秋意,他形容黎秋意就是一朵内里泛滥着黑浓坏水的菟丝子。表面看起来柔弱无骨,实则惯会利用外貌优势博取他人同情。
他抬起脚走向满脸挂着血的青年身边,毫无绅士礼仪的将人拖着朝门口走,在经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上一个不听话的人已经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了,知道吗。”
黎秋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绞着手指,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他的眼睫一直不停地扑扑垂落,像黑色的蝶翅舒展,看起来漂亮极了。
我当时挑眉看着赵然岐,半开玩笑的说:“你看人挺准的,要是找女朋友的眼光也那么准就好了。”
耳边响起青年痛哭流涕的求饶以及头撞地的砰砰声,我冷漠的站在一边袖手旁观,青年的脸面挂满了混合着眼泪和鼻涕的鲜血,鲜血甚至爬满了一大块的地板。
我笑了笑,将半边身子靠在了裴明瑾的肩膀上,卷着他散落在右肩的黑发,说:“好啊,你进来。”
黎秋意那张尖尖小脸霎的一白,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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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赵然岐突然扯住我的袖口,他一脸怪异,支支吾吾的,要说不说似的,最后,他说了句:“黎秋意这贱人睚眦必报的很,你小心点。”
下一瞬,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道黑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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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进来?”我不咸不淡的问黎秋意。
裴明瑾抬起手扶了扶金丝镜框,温和的说:“站在门外不好说话,秋意还是进来吧。”说完,裴明瑾轻轻的拉开了我悬在他腰上的手,“我把他处理下,等我一会。”
“哥哥?”
他刚要抬起脚跨入时,我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而后我眯着眼对上黎秋意疑惑的目光,露出了一抹顽劣的笑容,“我有说让你走进来吗?”
青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倒在地,他神情满脸的痛苦,捂着肚腹狼狈的躺在地上。
裴明瑾任由我的行为,他安安静静的抱住我,自黎秋意出现后始终一言不发。
说完,我正要转身离开时,身旁的青年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不耐烦地回头看向他,问:“做什么。”
我厌烦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我刚要挣脱出怀抱时,裴明瑾抢先了我一步,他笑眯眯的抓住青年的脖颈,而后抬起脚踹向青年柔软的肚腹。
别说回手,连生气都不敢生,简直就是吃打不吃记性,第二天黎秋意又成一个甩不掉的赖皮狗黏着我,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的,全然忘记了昨天被揍得跟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黎秋意得到我的准许后,他笑得杏眼弯了又弯,喜悦的情绪不言而喻,洋洋洒洒的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