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翎,你晚上还回来吗?
嘿,那位同学,别以为你声音小我就听不到,我允许你把刚才那句话收回,让我来说!
两人坐在一起,涂翎吃着红烧的。
心魄。
盖子掀开,拿起叉子。
夕阳消逝了,天彻底黑了,灯亮了。
涂翎接过她手里的叉子,温热的指尖互触,元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自己有叉子为什
当然没有,时间已经跳跃了十几年,现在一切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
那是一个长得格外漂亮的男孩,知道用漂亮来形容男孩不对,可一时元釉真的想不出其他词来。
元釉放下锅铲,问:你是不是走错了?
他的舍友一直有点呆滞的看着他整理东西,又看着他真准备出去,此时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难得看到平常死宅的一个人竟然背着包要出去!
屁的缘分,袁文杰你做个人吧,要我说你和袁世凯应该更配!两袁还是一样的呢!不用涂翎开口,旁边的同学已经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涂翎握住门把,开门,回头,脸上竟然带着笑意,他说:不回来了。
一盒红烧,一盒老坛。
连经纪人都不知道,元釉虽然身份证上是s市人,可她童年是在麦芽市度过的。
灯线上还有当年她绑上去的小丝带,而大门旁的墙上,还有各种幼稚的粉笔画,皆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幸好现在天气热了,晚上睡觉应该也用不着被子,待会儿去房间收拾一下,直接铺上凉席就行了。
就在她忙东忙西的功夫,大门响了响,来人轻轻推开门。
小元釉画个小人,来个大大的微笑,小涂翎就画一个小人拿着一朵花,花靠近元釉画的那个小人的手,似乎是怕表达的不够明确,还画了一个箭头。
下午五点,元釉到了老城区,一路磕磕绊绊的摸索,总算让她找到了以前的家的位置。
涂翎一直住校,今天下午回到宿舍后就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收拾起了东西,背了个包准备出门。
男孩一张粉白皮,稍稍表露出一点可怜的情绪,就让人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幸运站在元釉身边的女生小小声说,小脸红扑扑的,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你是涂翎?
涂翎,你觉得我和元釉配不配?袁文杰终于缓过劲来,在窗台上捧着脸,一脸向往。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元釉扫了一下院子,又在锅灶里烧水。
元釉姐姐,我超级喜欢你的,特别喜欢你演的的元大小姐。
他漂亮到,看着有些熟悉。
涂翎是本地人,但是父母早已在外地定居,麦芽市留下的老房子已经多年没有人打理。
独门独户的院子,老旧的锁孔,元釉放下手中才买的凉席,先拉着门环敲了敲,好像里面还会传来老太太气恼的声音:还回来干什么,吃什么饭啊,玩都玩饱了!
元釉吸溜一口,争取没咬断,塞了嘴巴鼓鼓,将自己的面推给涂翎。
元釉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正和那擅闯家门的人四目相对。
姐姐,我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凉席也铺好了。
意思是,送一朵花给她。
一声姐姐,的确勾起她很多年前的回忆。
涂翎摇了摇头,他看她,用微有些委屈的声音:姐姐,你不认得我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楼上看她,她微微仰起头,日光很亮,照的她眯了眯眼,她什么都没看清。
虽然对涂翎高考填报志愿有所不满,但涂父涂母还是选择了理解孩子,让涂翎回来上大学。
我出五毛,收回,我来说!
亮晶晶的眼睛似含了星星,想让人把世上所有最美好的都给他。
涂翎总算是理人了,侧头看了他一眼:哪儿配?
这粉笔画,当年还有涂翎的一份。
袁文杰陶醉道:你不知道,你不懂,不懂啊!缘分,妙不可言。
元釉终于放过灯线:好,快来吃吧,面也泡的差不多了。
元釉翻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元釉缠着灯线,幸好这些都还没坏,一拉就开了。
窗台下,一身红裙,美艳不可方物的元釉,正在和一群学生合影。
吃了两口,他犹豫道:姐姐,我想尝尝你的。
琥珀色的眼睛眨眼之间,微光泛滥,不知名的情意似乎能跳进你的心里。
你看哦,我帅她美对不对,还有,咱两都姓yuan啊,虽然字不同,但这就是缘分啊!
元釉从西屋出来,他的背包都放里面了。
我出一块!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水瓶也要洗一下,凳子桌子要擦一下,包里带着几袋方便面,待会儿泡面吃就好。
昏黄的灯光,暖色的光调,桌上齐齐摆着两盒正泡着的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