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可以去小镇购买生活用具。
之前她还想着用十惟的身份去一趟猎。这样他们的生活用度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了,毕竟普通猎物能賺的钱还是太少了。结果……这个身份不能用啊。这个身份名声太大了,走到哪,风声就传到哪,那些检察官随着风声很快就能找到她。
“没事。”古惟圣任由古如远揉着他的头,粲然一笑,举起手中被敲晕的狐狸,“那这个,我们自己吃了吧。等会姐姐再去猎些,拿去卖。”
“嗯。”古如远等到弟弟的回答,就从弟弟手中抢过狐狸,不愿累着弟弟。
近些天来她几乎将所有的钱花在改善露营的条件和古惟圣的药材上,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几天的风餐露宿,她弟弟那本就过分白皙的脸庞看上去更白了。
古如远眼神暗了暗。
她弟弟的身体真是愁死人。
之后,古如远拉着古惟圣走向森林深处,点起了篝火。因为森林里常年有猎人打猎,森林里也有不少袅袅升起的炊烟,古如远这个篝火的炊烟也就不那么显眼了。只是不知道检察官在迟迟找不到她们之后,会不会不顾百姓们的作息,下达一些命令……
古如远摆弄着篝火。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姐弟俩草草结束了晚饭,古如远从包裹里扯出帐篷的搭接材料,迅速搭接起来,而且全程拒接古惟圣的热心帮忙。
搭好后,铺上棉被之类的东西,就强行拉着古惟圣一同睡下了。
只是……在古惟圣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后,古如远就睁开了双眼,起身,帮古惟圣将被子的角扎好,穿上披风,就坐在了帐篷口,也就是篝火旁。
明亮的篝火,漆黑的森林,将她的身躯分为两个世界,光明与黑暗,光明映照出她脸庞的凝重,黑暗衬托出她背影的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古如远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见天色依旧黑沉,自己还保持着坐姿,立马转头看向身侧,发现古惟圣还在帐篷里熟睡,才松了一口气。
古如远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给黯淡了不少的篝火加了些柴火。
她怎么睡着了,这晚上的森林可不是篝火就能防备的。
看了看身侧。在篝火的光亮下,古惟圣那睡着后的微微发亮的安静脸庞,让古如远的心中的苦涩淡去了不少。
“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我的弟弟……”古如远看着弟弟的睡容,喃喃自语着。
这半个月来,他们在森林里毫无目的地闲逛,毫无方向地闲逛……
不论古如远如何坚强,如何在弟弟面前自信,都会在弟弟那“只要跟着姐姐,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中败下阵来,强装着自信与笑容,在心中默默地苦涩着。
古如远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破解魔的诅咒,便越加宠溺古惟圣,只为了能得到一丝虚假的安慰。而古惟圣呢,他这个过于懂事的孩子,在了解了魔的故事后,又怎会不清楚诅咒的无解,所以他已经不在意了,反倒常常关心着她姐姐的花纹问题。正是这份不在意,让古如远更是心痛。
就像是……她拼命地想要拽住那一切,而她的一切却离她越来越远……
她不愿弟弟的生命就这样被诅咒收走,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千年来的诅咒,又有多少人尝试过,她又能如何。
她想起了那个白雪皑皑的日子……
她明明发下毒誓,要补偿她弟弟,要让他幸福。
可现在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无力感让古如远感到绝望。
泪水就这样顺着古如远的脸庞滑落。半个月来的坚强就这样……破碎。
“水琉璃……水琉璃……能救……你,海边……”明明就这样静静哭着的古如远发现自己的嘴不自觉地说出了一句话,而当她想要抓住这感觉时……她醒了。
古如远无法知晓,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的黑发隐隐有了金芒,黑瞳也隐隐有了红光。
古如远突然抬起自己埋在手臂与***的头,却被白天的亮光刺痛了眼,心下就开始不安了起来,急急地喊道:“惟圣!”
什么时候白天了。我睡了多久,惟圣呢?
今早起来,古惟圣发现姐姐在熄灭的篝火前坐着睡着了,就知道姐姐昨天又起床守夜了,奇怪的是他昨天意外地陷入了沉睡,竟然没有发现姐姐的起身。
他摇了摇头,起身,想要棉布披在古如远的身上,本想让她再多睡会。
他才把棉布披上,古如远就醒了,还十分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姐。我在这。”古惟圣脸上没有一丝古如远将他当做随时会迷失的小孩的无奈,有的只是担心。
姐姐,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见古惟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古如远转过身看见了古惟圣,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我们去海边好不好,你以前不是一直吵着想去看海吗?”古如远什么都没铺垫,就这样说道,然后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