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时候，周棋洛跟我说，让我不要在登录游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比如——”
我无聊的和李泽言搭话。“我今天见周棋洛了，他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原以为他也会变成小孩，没想到他还是大人的样子。”
李泽言埋头在知识的海洋里，“我待会儿把今天拍下来的笔记翻翻，再看看重点就好。你先去睡吧。”
“唉，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也无所不能呢。”
“知道了。”
“明天要考几门呀？”
多种食材在油锅里碰撞，味道令人向往。
我真是快要被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感动到了。
李泽言带我去了书房。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课堂笔记本，翻开给我看。
“饭马上就好了，你待会儿直接过来。”李泽言将炒好的蔬菜装盘，端出厨房。
李泽言仿佛拥有了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技能，站在厨房里听见我发出的响动。
我有点意外地瞧着他，“比如？”
李泽言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今天偶然发生的事故让他倍感糟心。
李泽言瞥了我一眼，眼睛又回到课本上。他只有物理，化学，生物需要着重突击一下，别的科目不需要投入太大的精力在上面。
我靠在料理台边当监工，监督李泽言洗碗。他前些日子被我罚洗一个月的碗筷，还未刑满。
我默默在心里掐算李泽言这次考试挂科的概率有多高。
“你不去睡觉吗？”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过两个半小时，第二天就要来了。
我恢复了九成多的力气，在床上闲不住，穿上拖鞋偷溜出卧室。
“我们只有来到现实世界才会变成小孩的模样，在游戏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小学生的考试和作业，李泽言处理的得心应手。高中生的作业和考试加在一起，难度往上提了好几个档次。
“我不知道。你可能是第一个在任务过程中，重新尝试登录游戏的玩家。”李泽言只能跟我解释这么多。
看他翻书的这架势，今晚可能得熬夜学习到半夜了。
笔记本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用黑笔写的，小部分是用红笔写的。眼睛再往前凑近些看，会发现有的专有名词前用铅笔勾画了圆圈，有的则是在知识点前标了问号。
这难度似乎有点大。第一天的前两科倒还好，后面两科加在一起考试，对李泽言来说可能稍微就有些吃力了。
他果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李泽言叹了口气。我问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我。他也不知道有何缘故在里面，说不定游戏里的那三人知道原因。他们能派周棋洛跑来救我，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可他现在无法和他们通讯，没办法询问。
终端显示李泽言还有20%的电量。我怕他熬夜到电量不足5%才肯回卧室休息，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一边陪他充电，一边陪他学习。
“你今晚要挑灯夜读？”
“...我去趟卫生间。”
临进九月月底，北安中学开启了一月一度的小月考。刚开学的这个月，考试内容除了本月学习的新知识点外，还有上一学年的部分知识点。
尽管有些饥饿，但我没敢多吃晚饭，怕吃撑晚上睡不着觉。
李泽言的终端戴在左手上，我的是在右手。这样很大程度避免了他学习时，充电不便的问题。
“那还真是可惜，我还挺想把你们小时候的样子都见一遍的。”
“你怎么一刻都歇不下来？”
“明天要小月考。”李泽言说得平静，仿佛这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端坐在椅子上，取出今晚复习要用的书本。
“那你可能有点高估我了。我也有很多不会做的事情，得学着去做。”
书房里不时有纸张翻落的声音，李泽言在本子上忙碌地记着知识
纵然李泽言在高中是个学霸，可他毕竟离开高中多年，大学所学的知识多数只与自己的专业有关。高中教科书上的知识点，李泽言脑子里只留有大概的印象，得重新学习。
我已经够轻手轻脚了，他怎么还发现我了呢？我纳闷得想着。
“四门。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后天早上考英语和生物。”
“我不困，午休睡得时间有点多了。你安心复习吧，不要有太大压力。无论你考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说你的。要是不幸被班主任叫去面谈，我回家也不会对你发脾气的。”我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开明又宽宏大量的家长。
“你放心，成绩应该不至于会差到被叫去谈话。”李泽言语气笃定。
今天学习任务要稍微重一些，毕竟明天下午考试的科目，是他很久没有接触的物理化学。后天就剩了一门生物，能相对轻松些。生物放在明天晚上复习都来的及。
“知道了，加油。”我开口给予他应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