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对,问他。
如果有人翻过那块“抹布”,铺平整了,就能看到帕子角上,绣着一枝瘦瘦小小的玉兰花。
那是他为了哄娘开心,陪娘学女红,一个大男孩捏着针线,眼花手也笨,快把自己手指头戳漏了,一点点缝出来的。
戚和嘴唇有点抖,低下了头。
那是他的帕子。
“爷,爷您先停一停……紫绡姑娘屋子里有人的……刚刚才进去没多久……您这!”
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既然刚进去,不正赶得及么。”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我拿了东西便走,哪里耽误什么事。”
脚步声分毫未停,到了门口。
“紫绡,我们虽断了,有件东西你需得还我。”那人一边说,一边毫不避讳,砰的一声打开了门。
褚红袍,白玉冠,手上一把金丝蛇骨扇。
长身玉立,桃花笑眼。
“哟,是柏文松啊,我还道是邓子由呢。”贺玉第一眼看到紫绡身边的人,笑着说。
戚和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没说话,脸色惨白,抬头看着来人那一双叫人印象尤深的眼睛,手轻轻发抖。
……他洗干净脸,果然很好看。
贺玉的眼神终于落到了他身上。
看着脸色白白,眼睛红红的戚和,他竟然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