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我咬着嘴唇，不能昏，不能昏倒，倒了起来就破相了。
可是……这不昏，也快破相了，那铁片凉凉的贴着我的脸，还有些黏黏的，大概是我的血吧。
“这样的一张脸……”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他们会不舍，我可不会对你不舍！”
她的手扬了起来，指尖的铁片闪着寒光，我闭上了眼睛，唉，早知道当周星驰就好了嘛，当过了这么个绝世美男，这忽然要毁容了，还真有些难过……
脸上却没有如期而来的痛感。耳边听到叮的一声，然后就有物体落地的叮当声。
“哥！”我听到上官尚茹轻轻叫了一句，眼睛微微拉开一条缝，就刚好对上了那个人影。
“尚茹，你是要让我恨你么？”那个人轻轻开口，声音却似曾相识。他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了他的脸。
“上官瑾……”我叫出了他的名字，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狼狈，他站在那边衣袂翩翩，器宇轩昂的样子。我有点恍然大悟刚才上官尚茹说我是不是把他哥忘了这句话的含义了，我似乎跟上官瑾还有一段小往事……原来他们是兄妹……也对，上官这个姓好像还蛮少见的……
我挤出了一丝笑容看着他，唇角却滑落了几丝猩红的液体，“你妹……下手真狠。”
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俯下身来扶住我的肩膀，眼花吧？不是说蛇鼠一窝么，他的眼神却这么焦急。
“尚茹！他伤在哪？！”上官瑾低吼，声音压抑的像只受了伤的豹子，他的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血迹。
上官尚茹咬着唇不说话。
“上官尚茹。”上官瑾的这句话冷冻成冰。
“我用铁蒺藜刺了他十三下，位置大多在腰腹部……”她话还没说完，就一声惊叫，她的身体忽然就被弹开，摔在不远处。
终于是忍不住喉头的翻滚和痒意，我张开口想要咳嗽，可是才刚一张嘴，一口血就直接喷到了上官瑾的衣服上，渲成一片暗红。
“你怎么了？晨，不要吓我。”胸口好痛，肺好痛，我除了他这句哀伤的话语之外，就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大的咳嗽声，我的眼神可能已经开始涣散，因为我发觉视物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在拭去我口中狂涌而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