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居然穿越了!
闻人窦一屁股坐在河边嗷嗷大哭。那个惊天动地悲悲戚戚,惊飞了一群躲在芦苇里安家的野鸟。
娘的,这哪来的狼叫?鬼叫?顿时Yin风那个阵阵!!!
平静的河面上倒映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有几丝幼稚与委屈,眼里还闪着泪花儿。
丑死了。
闻人窦看着看着心烦,伸手就往河水里搅了搅,层层波澜起伏,那张稚嫩的脸也不见了。
果真如那算命盲人说的一样,自从本命年后他都是衰呀衰。。。
你说这算什么事呢?他们办公室的那些个女孩们一天到晚作死地祈祷自己穿越啦,遇到个帅哥,多金多帅多爱自己哇啦啦!咋地!咋地!可他憋屈呀,他向上帝耶稣所有神保证自己绝对没祈祷过,一次都没有。。然,为何自己穿了呢?然,穿了就穿了吧,这身子骨居然严重缩水。好歹他也是二十八九岁的高知识分子,有着健美的肌rou躯体,怎么着也是人群里的一颗小星星,咋就一夜睡醒成了个有着公鸡般嗓音的小男娃子呢,还骨瘦如柴,实在造孽呀!
闻人窦想着想着,顿时一肚子火。由于火太盛了,肚子渐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小窦兄弟,你的伤还没好,最好不要乱走动,回去吃饭吧。”憨厚的李大哥拿着锄头,看样子刚从田里过来,两个裤脚上都是shi哒哒的泥泞。估计是怕把鞋子弄脏了,连鞋子都没穿,就这么赤着脚。
闻人窦皱了皱眉头,摸着自己身上的小棉袄。“李大哥,怎么这么冷还下田呀?”
李大哥也不知他是在看自己脏兮兮的裤脚还是没穿鞋的脚,黝黑的脸上有点疑似不好意思。连忙弯腰把裤脚上的泥泞擦了擦,放下来遮住裸露的脚趾。
“走吧,吃饭去。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李大哥今年二十岁,家中有个腿脚不太方便的老母。
在现代几乎没见过茅草屋是何样的闻人窦,第一次见识到了,更想不到的是从来没吃过苦头的自己对茅草屋也没多大的抗拒。
也许,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婶是个话不多,也表情不够丰富的人。住了那么几天,闻人窦硬是没从她脸上看到疑似笑的踪迹。
这让闻人窦打击不小,总感觉她是对自己不满,或者说是很不满。这个认知让他在每次饭桌上都坐立不安,也使得他心中要离开的念头越来越浓烈。
也许是干体力活太饿了,李大哥一坐下饭桌就狼吞虎咽起来,乒乒乓乓地把吃饭硬是弄成了打战。
相对于李大哥的粗鲁,闻人窦不知斯文多少倍。
“小窦兄弟,你上次不是说你识字会算账么?”吃着正欢地李大哥突然放下手中的碗。
闻人窦正巧在专心地挑鱼刺,古代的鱼rou虽然无化学物质污染,但是因为缺少调料鱼rou也不见得多鲜美。
“恩,对呀。怎么了?”
刚抬起头,一双粗糙的手递来张宣纸。李大哥有点兴奋道:“今早儿,我去市场卖鱼,听别人说镇上廉家的粮店在招识字且会算账的伙计,我不太识字,就把文书撕下来带回来给你看,你看看。”
伙计?闻人窦心中那个悲催呀。起先,他想去考个官来当当,想想他那八斗学问,总得给穿越大队一丝贡献不是?哪知李大哥说考文官是需要文束的,就是相当于身份证的东东。可惜李大哥捡到奄奄一息的闻人窦时,他就只剩下身上那套烂布一样的衣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问闻人窦,闻人窦只得借穿越经典语录,俺失忆了。
闻人窦伸出修长细嫩的手接过宣纸看了看,然后,擦擦眼睛又看了看,然后的然后,又把它倒过来看了看。
最后,他觉得自己悲剧了,还不是一般的悲剧。。
他有点难堪问道:“李大哥,你不觉得这上面很奇怪吗?”
李大哥也是一愣,挪了几步到他身旁,认真的看呀看,“愚兄愚钝,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奇怪了?”
“那这鬼。。额,,这上面的字你都认识么?”他有点不死心,
“有些认识,但多半不认识。”李大哥边说着边脸红起来,“小时候,我太调皮了,也没心思去识字。”
“你确定这上面写的是廉府招伙计么?”其实他想问你确定这不是道士的鬼画符么?
“恩,这个字是廉字,我认得,廉府的门口,我都经过很多次了。小窦兄弟,可有什么问题?”李大哥指着上面的一个‘符’说的无比认真。
天雷那个滚滚呀!!上帝呀!耶稣呀!释迦牟尼呀!你们怎么就这么整我呢?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