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狗狗不听话，真得好好教。”
强迫他吃菜的前提，是厨房得有蔬菜给他吃。李寄把邪恶的目光转向了后院里的那条狗。
李寄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两个小时后，黑豆被连姨骂得缩头缩脑，藏在后院的狗窝里头不敢冒头，委屈巴巴的。连姨一边大呼自己粗心，一边心疼地扫拢满地烂菜叶子。
李寄又羞又怕，小心翼翼地点头——那些纸条上无一例外，都写着调教项目。有的轻松愉快，比如爱抚、小数目的散鞭抽打，甚至一次高潮。有的又十分可怕，藤条、皮带的惩戒，大剂量的灌肠、灌膀胱，甚至强制高潮。
李寄宽容地看着它，亲切地摸它的狗头，鼓励道：“吃吧，没关系。”
接着，周泽把李寄的眼睛蒙了起来。
为了方便运货和处理牲畜，厨房连着一个专门隔出的小后院，连姨就在院里养了一条叫“黑豆”的大狗。狗是前两年连姨自己家下崽分来的，一只土狗，活泼好动，时常在后院瞎跑，倒是不咬人，反而怂怂的。
周淳离开了房间，又回来。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保温盒一一打开，不同的食物被倒进不同的狗食盆里。
周泽给李寄夹了块小排，随口说：“没蔬菜就算了吧。”
午后，连姨收拾好餐具，回屋午睡。李寄悄无声息地潜入厨房，拉开了通往后院的门。
又两个小时后，连姨上齐了菜，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原委。好在三位少爷都没表示不满，寄少更是大加赞扬了今天的辣子鸡丁。
这人给了它好多火腿肠啊。黑豆兴高采烈地左扑右拱，把被扔进菜框深处的火腿肠全刨出来，吃了个一干二净。末了，黑豆心满意足地凑过去蹭大腿，完全无视了这个人类眼里的狡诈与恶毒。
塑料食盆被翻转，调换顺序，重新排开。
黑豆看看火腿肠，又看看李寄，流着哈喇子，谨记连姨不准它进屋的禁令。
“来吧，小狗。挑你喜欢吃的。”周淳笑着说，抬手拍李寄的屁股。
“黑豆今天吃饱了吧？”周淳把好几个狗食盆放在地上，盆底朝上排成一排，“轮到喂你吃了啊。”
黑豆正百无聊赖地趴着晒太阳，闻声抬头，兴奋地摆了摆尾巴。
李寄与周泽交换起胜利的目光。
“啧。”周淳夹了点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惯着？”
但他不会轻易地被打败。
每个盆底贴着纸条，周泽拉动狗绳，牵着李寄转了一圈：“看清楚了吗？”
初战不利，重振士气。李寄准备使用第二计——釜底抽薪。
半个小时后，三楼的游戏室里，李寄跪趴在地上，双肘双膝着地，高高翘着屁股。
“还是教吧。”周泽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儿，眼神一动，耸了耸肩，“别惯坏了。”
这人好像是主人的主人。黑豆思考了一秒，愉快地冲进屋吃了。
连姨每天上午去买菜，李寄被迫吃的半盘素菜会出现在晚饭桌上（因为周淳晚上才回来）。所以，李寄有非常充足的作案时间。
周泽蹲下身，放松狗绳，方便李寄自由动作：“别紧张，去闻闻？舔也可以。”
周泽左右看了看，尴尬地说：“呃。”
周淳不在意地道：“可不是只能算了。”
“还是教吧。”周泽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儿，眼神一动，耸了耸肩，“别惯坏了。”
大狗“汪呜”一声蹦起来，两口吞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李寄，尾巴摇得好像电风扇。
“还有。”李寄把又半截火腿肠放在门里的地板上。
“看好了？”周淳微笑着伸手挠他下巴，就像逗弄一条狗狗，“可别选错。”
李寄耳后红成一片，心里叫苦不迭——黑豆，我错了！
周淳看在眼里，继续说：“阿寄，你放心。明天就让连姨多做点豌豆苗，不和你抢，一盘都让给你吃。”
“啧。”周淳夹了点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惯着？”
李寄在男人们的催促下，不得不在一排狗食盆前来回爬行辨认。菜
李寄：“”
人啊，就不能使坏陷害别人别狗。天道有轮回，迟早要遭殃。
两兄弟对视一眼，周泽略一挑眉：“没那么严重吧，狗狗嘛，不就是爱吃点肉？”
不能显得我太独断专行。”
“黑豆，过来。”李寄半蹲下腰，把半截火腿肠扔过去。
李寄在第二天非常痛苦（还要假装喜欢）地吃掉了一整盘豌豆苗，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周淳宽慰连姨两句，把人遣走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周泽略一挑眉：“没那么严重吧，狗狗嘛，不就是爱吃点肉？”
乌黑的发顶卡着狗耳朵，屁股里塞着肛塞，又大又长的尾巴拖着，双手被裹在手套里，脖子上戴着项圈，狗绳被牵在周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