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带人查了火车站、客运站以及飞机场,都未曾发现嫌疑人戎远的出行记录,似乎他还在这个城市里。
夜晚入睡时,丛瑶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无声无息地哭,眼泪划过眼角没入双鬓。
两人沿路往回走,这次没出什么惊吓,顺利走回了楼道门口。
凶手虽然将第三名死者一刀毙命后埋在了第二名死者旁边,但杀人手法却完全不同,没有肢解。
脱口而出的话有些软糯,像情人间的娇嗔。
丛瑶拿门卡开单元门的时候,戎远站在她身后搂上了她的腰,她动作僵停,心口传来一阵悸动,浑身酥麻,如同被一阵电流洗礼。
这是本市近三个月内发现的第四具尸体,前两个死者和这一个被杀的方式相同,但第三个发现的死者为什么完好无损,只是被一刀毙命?
丛瑶看着他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摇了摇头,“回去吧,太晚了,有点困。”
“新荣墓地!”
男人睡得很安静,胸膛有频率地起伏,长长的睫毛下有两扇阴影,月光透过窗洒在他脸上,衬得他五官越发俊雅精致。
戎远毫无所觉地睡在她身边,如果想杀他,有一半的成功率。
陈阳拎起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
“别闹。”
在她身后,看似熟睡的戎远睁开了双眼,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眸却格外深沉,幽幽地看着天花板。
她恼恨自己,不够理智,越和戎远这个男人接触,越不自觉地被他影响被他吸引。
“乖,别怕,一只调皮的小老鼠而已,别怕了。”
陈阳一惊,猛地起身瞪着眼睛说道:“在哪?!”
“把他们都叫上,出发!”
轻轻擦了擦眼泪,丛瑶偏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男人,眼中复杂,浓浓的恨意中夹杂着自己也不懂的茫然。
之前那两具碎
第二名死者和第三名死者是同时被发现的,两人被埋在一起,也是同一个公司的上下级关系,第三名死者是第二名死者的下属。
由于凶手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三起案件都由陈阳带队调查,而嫌疑人早已锁定,通过对前两个死者亲友关系的排查,警方将目标锁定在了与两人同时有仇怨的戎远身上,然而就在警方去他家抓捕的时候,却扑了个空,戎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警方也只能发布通缉令。
第三具尸体被发现后有人不仅报了警,还在警方来前录了视频发在了网上。
陈阳调查了第三名死者的亲友关系,未发现他与嫌疑人有任何仇怨,两素不相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被灭口?
丛瑶双眼紧闭,做了个深呼吸,鼻间充斥着他独有的味道,很好闻,也很安心。
心里很乱,这几个月里她从没睡过一天好觉,只要想起那日,心情便格外沉重。
耳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丛瑶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失速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经过多方排查与推测,陈阳得出了最合理的结论,也许是第三名死者撞见了凶手行凶,然后被灭口,因为没有仇怨,所以凶手并未对他进行残忍的肢解。
丛瑶深吸一口气,收起心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想再看他的脸,她怕控制不住,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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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瑶松开被咬住的下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
好一会儿,丛瑶动了动,戎远顺势收手。
戎远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揽在胸膛上,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还走么?”
后脑被他扶着,贴着他的掌心,仿佛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他。
戎远也没在闹,大手覆在她手上刷了门卡,拥着她走进了楼道内。
陈阳沉着脸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凶手将人碎尸,肢解成一块一块的,再摆好埋在土里,手法十分熟练。
戎远给她整理了下衣服,低头问道。
经法医鉴定第三具完整的尸体和前两具的刀口相同,用的是同一把刀,再加上两名死者被埋的地点相同,可以断定凶手是同一人。
法医初步看了看,对着陈阳说道:“看手法和之前那两具一样,死亡时间几乎相同,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戎远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儿轻笑,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脑海中,心中的悸动越发鲜明。
从他怀中出来,那股萦绕的味道终于消失,混沌的大脑也重新运转。
到达尸体发现的现场,队长陈阳指挥众人驱逐围观群众拉好警戒线,没多久法医赶了过来验尸。
得小脸儿发白,伸手捏着她下巴低声道:“松口,一会儿嘴唇咬破了,别怕,就是只老鼠。”
但一个人可以出去的方式太多了,难免有漏洞,陈阳一边申请其他城市的警方配合
刑警队的小刘风风火火地冲进队长办公室。
“队长,又发现一具碎尸!”
一个月后,警局。